“往年这个时候都是我陪着你,今年我来,有什么好奇怪的?”韩若曦牵起唇角一笑,“还是说,你宁愿让那些对你垂涎三尺的女员工纠缠你?” 陆薄言捂住她的脸颊和耳朵,把掌心的温度传递给她:“回酒店吧。”
一抹灿烂的笑在苏简安的脸上绽开,闫队他们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动静,不约而同的从房间出来,“哦哟”了一声,用所有能让她感到窘迫的词语调侃她。 洛小夕有些害怕这样的苏亦承,像一只沉默的野兽,不动则已,一动,必定是携着雷霆万钧之势而来,掀起一场腥风血雨。
空姐进来告知洛小夕可以登机了,她和苏简安道别,关了手机,登机离开她最熟悉的城市。 挫败,原来是这种滋味。
苏简安还来不及筛选出一个合适的人选,陆薄言突然走过来紧紧的牵住她的手,“跟着我,哪儿都不要单独去。” 眼眶急剧升温,呼吸道好像被人堵住了一样,苏简安突然想找个阴暗的角落躲起来,蜷缩起来,独舔伤口。
陆薄言从酒柜上拿了一支没开封的酒,又取了两个酒杯,苏亦承默契的坐到吧台边,下巴点了点酒杯,“倒满。” 苏简安想返回警察局,奈何她的动作没有媒体和家属快,很快,她就被包围了。
七点整,鱼汤炖好,苏亦承去端出来,苏简安负责盛饭,兄妹俩人开饭。 没想到她的硬骨头能屈能伸,马上就赔上了笑脸,“七哥,好男不跟女斗。你先放开我,有话好好说。”
“苏简安,”韩若曦说,“希望你还没有忘记我的话。” 苏简安拒绝去听:“我不想知道。”
最后是几个保镖冲过来强行拉开记者,苏简安才顺利的进了警察局。 一排楼全部坍塌,只能是人为。
公司的助理送来一些紧急文件,陆薄言把客厅当成办公室办公,苏简安不想呆在消毒水味浓烈的病房里,也跟着他出来。陆薄言疑惑的看了她一眼,她挤出一抹微笑,信誓旦旦的说,“我保证不打扰你!” 她再三保证自己没事,吃完晚饭后,她在房间里睡了几个月以来最踏实的一觉,醒来,已经是隔天的早上八点。
“那个,”苏亦承和陆薄言的气场强势镇压,警员的声音弱弱的,“苏先生,你、你该走了,待太久我们不好报告。” 没点眼力见的死丫头,也不看看是谁的电话就敢挂!
陆薄言一眼看穿苏简安在掩饰,但也不逼问她:“你不说,我们可以掉头回警察局。” 而是苏简安。
仿佛全新的一天就应该这么开始。 美丽高挑的店员已经把大衣和围巾打包好了,递给苏简安的时候顺手递给她一支鲜艳欲滴的玫瑰:“陆太太,祝你生日快乐。”
洛小夕攥住苏简安:“别走!” 这样的小动作明显经常发生在他们的日常生活里,苏简安只对着陆薄言笑了笑就心满意足的吃了起来。
“陆太太,你真的杀死了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吗?” 陆薄言打开床头柜找东西的时候,苏简安的脑海中浮出洛小夕离开前对她说的话。
他翻了翻通话记录,洛小夕没再给他打电话。 凌晨结束,洛小夕已经奄奄一息。
陆薄言眸光一凛,狠狠打开韩若曦的手:“滚!” 苏简安沦为众矢之的,网络上的骂声将她淹没她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!
但他们已经离婚的事情众所周知,这样的举止,未免太过亲密了! 苏简安才不会被他问住:“我有几份警察局的文件落在你家里,要拿走还回档案管理处。”
“若曦,是说你永远为自己而活吗?” 听母亲说,他从小就很少哭,说他要把眼泪累积起来。
邮件发送到每一位员工的邮箱,等于给员工们打了一针安定剂,陆氏终于渐渐恢复了往日的生气。 洛小夕咽了咽喉咙,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淡定:“你想干什么?”